“你死了我就去杀了那个江舒弘!”
柳月春顿时惊怒,“你这孩子说什么狗屁倒灶的话!”
事情其实很简单。
林成田知道柳月春藏了私钱,问她讨要,柳月春挨了打也咬死说没有,林成田就到处污蔑她跟江舒弘偷情,把钱拿来贴补江舒弘了,说两人奸夫淫妇不得好死,他过两天就要磨刀先砍死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村子本来就不大,何况个个农村妇女都是无所事事的极品八婆,嘴巴跟吞了大喇叭一样,“林成田家的偷男人”这事恨不得传得邻里八乡全知道。
一传十十传百。
柳月春出门就被指指点点,又觉得害了江舒弘的风评,今天村里大伙儿都来了,几个干部明着好意劝话里话外也指责她不该这样,得老实踏实过日子,林成田本质并不坏,养了她娘俩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等等。
她脑子一根筋想不开,干脆拉了床单上吊,还留下遗物,现金和银行卡,写了史弃的名字。
晚上村长叫了几个当事人坐一堂商量和解的事。
史弃在门口见到了江舒弘。
四十多岁,五官周正,温润如玉。
腹有诗书气自华,是关于老师教书育人最典型的斯文形象,但这样的出身条件,这年纪了不可能还是单身。
史弃质问江舒弘:“你看上我妈,为什么不先帮他解决掉林成田那个麻烦?还是你说只是打算玩玩?”
江舒弘说:“你妈妈不愿意跟林成田离婚,她说她这辈子都没办法离开林成田了,只要她一说日子不过了,林成田就会威胁要杀她,杀了你跟我。我说法治社会,林成田不敢的。”
“但其实,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当你还没有彻底成为受害者的时候,法律不会保护你,何况是在这样落后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