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弃本来想着自己路熟,能牵着封正泽,没想到半路几脚打滑,最后还得靠封正泽攥着才勉强回到了家。
老土屋被厚厚的积雪盖着,漂亮不少。
只不过一走进去,屋内没窗户,光线暗,亮着一盏豆大的黄灯,屋角堆放着土豆红薯大蒜头等作物,房屋明显清扫过,味儿却还是大,给人逼仄和不舒服感。
史弃有点不自在。
但转念一想,就算是豪宅在封正泽面前都不够看,是小别墅还是黄泥屋又有什么区别?
也就释然了。
柳月春本来打算招呼大伙儿都来,大圆桌周围摆着借来的十来张椅子,但最后只儿子带封正泽来了,还两个保镖,怎么看也坐不满,只好麻溜的撤掉椅子。
她端出锅里放屉上热着的菜,又拿出家里酿的煮过的热米酒。
史弃忙说:“妈,我们都不喝。”
“喝两口暖暖肚子。”柳月春劝说:“天儿冷,喝一两口不碍事。”
封正泽将小碗往她那方向微微一推,说:“谢谢阿姨。”
“好好好。”
柳月春给他倒酒。
史弃暗地里用胳膊肘捅他,压着声,“你头不痛了?”其实更想说你不是有洁癖吗?!以前外卖都不吃的。
封正泽同样压着声:“盛情难却。”
炖的老母鸡汤还热乎,柳月春也会喝酒,坐桌前看看儿子又看看封正泽,眼泪下来了,擦掉后又笑着劝他们吃,问合不合胃口。
别说,史弃那厨艺绝对不是柳月春这量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