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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都是没人收拾的碎玻璃渣。

偌大的客厅昏黑,空旷得可怕。

可他就那样沉默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厅内,过了很久,竟恍惚灯亮了起来。

一切狼藉消失,他看到史弃抱着抱枕、盘着腿安静的蜷在沙发上睡觉。

小朋友很瘦,窝着,存在感微弱到了极点。可就像一团让人足以从令人窒息寒冷的黑暗中感觉到希望的暖光。

呼吸,心跳。

那一刻甚至连如要被溺毙一样的绝望都通通褪去!

僵冷的四肢血液流通,心跳声如擂鼓一样轰隆透着澎湃和急切,他大步上前!

当时磕在沙发扶手上的小腿重新隐隐作痛,心也周而复始的空洞,时隔几天再看到这台词,封正泽没办法再无动于衷。

喉结滚动,嘴里有的是苦涩。

他一脸复杂的转头看向身边的史弃。

之所以造成现在的局面。

不就是因为他一开始的逃避,选择一瞒再瞒吗?

因为有顾虑,就倾向于“没必要说”,甚至不愿意承认是因为不想让史弃看到他那些不堪的过去,那些外人看来悲惨狼狈又可笑的人生经历。

以及,他人性中冷漠残酷的那一面。

他想在史弃面前永远维持着强大、运筹帷幄的形象。

过去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