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孙昶颇为冷静的想:史弃现在已经是封正泽的弟弟了。
那他马上要跟朋友的弟弟发展出点什么……
是不是得先跟封正泽这个朋友打个招呼?
一路上孙昶都在承受着说与不说之间的“良知折磨”,直到摁响666号房间门铃,门打开,迎面一颗刺猬头,种种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瞬间痿了一半——
靠!
史弃好好的又发什么牛疯,把头发剃成这个鬼样子?!
这让他怎么干得下去!
表情扭曲得当场没控制住。
史弃也没见过孙昶西装革履的样子,今晚一见,哟呵,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起码五官够耐看架势够唬人。
于是他顺口就是一句马屁:“孙哥今晚这身行头帅啊!刚应酬结束?”
“还没结束。”孙昶睨了他一眼,到底是没把嫌弃的臭脸色摆到明面上来,跟着史弃走进房间,也记得电话里史弃说到的正经事,“有什么事问我?”
说着还不忘抬手看了眼手表,做出一副的确很忙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样子。
史弃应一声“嗯”,接了一杯热水给孙昶,说:“封正泽有没有跟你说,封爷爷让我认他当哥哥的事?”
“嗯,怎么了?”孙昶端起水杯看史弃一眼,见他拄着拐姿势老大不方便,顶着个碍眼的青皮头,一双眼却仍旧明亮漂亮,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含糊说:“坐吧,脚不还伤着么。”
史弃也不客气,顺势在沙发椅上坐下,然后悄悄用余光偷看孙昶。
他只偷看,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