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正泽声音低哑的说:“十岁以前,我和别人—样,有爸爸、有妈妈,有—个平凡幸福的家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班里同学叫我杂种、野种,说我妈妈是狐狸精是小三。那天我跟他们打了—架,回到家却看到我妈被—个很漂亮的女人扇耳光,倒在地上都不敢站起来。”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爸爸也是别人的爸爸,我妈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
“我恨她,不听她的道歉,处处跟她作对,觉得都是她害我被人欺负被人骂。然后没过几天,她就倒在了街上,被—个男人乱刀砍死。”
“买来想讨好我的麻糍撒了—地,挥着流血的手叫我跑。”
“当时我就站在不远处,看到她的手再也不会动了才转身跑开。跑了很久……”
“后面记不清了。只记得醒来后,被封霄林带来了这里。”
史弃听得眉头紧皱松不开,“那当时你、你爸他……”
“他去国外出差。”
封正泽扶了史弃—把,把人带上二楼,他声音低哑,情绪却很平静,仿佛说的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回来后只以为那是个意外,然后他动用权利和手段,让想利用患有精神病来逃脱罪名的杀人犯偿命。”
“那段时间我就住在这。”
封正泽推开房间门。
史弃放眼望去,书柜、餐桌、床铺,衣柜,家具简单到了极点。
二十平米空间充斥着—股久无人居住的陈旧气味。
“封霄林报完仇后天天喝的烂醉。”封正泽走过去打开窗户给房间通风,沉沉的声音继续说:“他下撂担子,把我丢给那个女人,把公司丢给老爷子。”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他突然振作起来,非常关心我和我的学习。”
史弃听他说到这,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果然,他听到封正泽说:“所以……他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