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时愣愣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他很确定自己刚刚没有用力,而且就算用力了,也不会把蒋澈摸到能疼得直冒冷汗的地步。
“你怎么了?”
许无时走过去,掰着蒋澈清瘦的肩膀把人扶了起来,在那盏昏黄的小吊灯下仔细去看他的后脑勺,“是不是受伤了?”
他刚刚明明摸到了一点肿起。
蒋澈唇色微微泛白,挣不开他的双手,就含糊地应了一声:“嗯,拍戏的时候磕了一下。”
“我自己躺一会儿缓缓就行,不用你管。”
许无时知道他今天晚上有一场戏,大概八点结束,也就是说,蒋澈已经在这里躺了将近一个小时了。
许无时没有犹豫,一只手托着蒋澈的后背,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膝弯,把人横抱起来,“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蒋澈很不配合,双脚还没离地就把他推开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不用你管。”
许无时怕他碰到脑袋,一只手搂着他瘦削的肩头,放低了声音哄道:“听话,你跟我去医院看看我就不管你。”
“万一伤到了脑子影响智商怎么办。”
蒋澈:“”
老城区里大多都是小诊所,许无时导航了一会儿,才找到了一家医院。
蒋澈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等着许无时去帮他找医生。
边上有个磕破了膝盖一直在哭的小男孩,他妈妈把他抱到腿上,剥了颗棒棒糖放到他的嘴巴里,温柔又有耐心地哄着。
小男孩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哭着,明明有糖吃了,还一个劲儿地说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