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感冒了?”
许无时说着撩开了蒋澈的额发,用掌心摸了摸他的额头。
蒋澈反应慢半拍,被摸了两下就拍开了他的手,“附近的小流氓我没看见,色狼倒是碰到了一只。”
许无时眼底微微泛起了一丝笑意,视线一转,就落到了蒋澈脚边的烟蒂上。
“心情不好吗?抽这么多烟。”
“烟抽多了肺不好,肺坏了影响肾功能,这样下去,你不到四十岁就得废了。”
蒋澈将脑袋转到了一侧,不是很想搭理他。
许无时看着蒋澈写满了“妈的智障”情绪的侧脸,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了这是?这么烦我。”
蒋澈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有些事还是得从根源上解决,他拍开许无时的手,低声说:“我出不了戏。”
“我觉得我还是杨沅,被你哭死了。”
演员出不了戏导致心情抑郁,最后轻生的例子比比皆是。
许无时眼底笑意尽散,一双沉静的眼眸紧紧盯着蒋澈脆弱漂亮的脖颈线条。
蒋澈抿了抿唇,看着面前昏暗朦胧的夜色,忽然问了一句:“许无时,刚刚那场戏,你是不是真哭了?”
他说的不是那种有没有流眼泪的真假,而是情绪的真伪。
蒋澈问完了,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来得莫名其妙,许无时的情绪真也好假也好,好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不停在钻牛角尖。
但是为什么走进来,怎么才能走出去,甚至连死胡同是怎么形成的,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