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时把相机放在置物槽上,然后开了导航发动引擎。
蒋澈眨了眨眼,很快就把所有的已知信息串联起来,“所以,你是因为知道冼玉华这个人,才这么肯定她的孩子不是李伯伯的亲生儿子。”
见蒋澈猜出来了,许无时夸奖般摸了摸他的脑袋,“也不算很熟,不过当年她和李鼎发生关系发现怀了孩子,曾经上门找过冼钧帮忙。”
“后来那个孩子没保住,加上李鼎一口咬定他们之间只有那一次,所以我才确定那份亲子鉴定是假的。”
冼玉华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城市中年妇女,没人脉没关系。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刻板印象,所以她拿出那份亲子鉴定的时候,没有人怀疑报告的真实性。
但是如果冼钧也掺和了一脚,那么整件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冼钧有钱有势,篡改一份亲子鉴定不是难事。
但是怪就怪在,他为什么要帮冼玉华去抢李家的股份。
这个问题蒋澈一直想到回家也没想明白。
许无时将脱下来的眼镜和口罩放在玄关的置物柜上,然后拿着相机去了一楼的书房。
蒋澈心不在焉地上楼洗完了澡,头发还没擦干就跑下去找人。
书房里只开了电脑桌顶上的一盏小灯。
暖黄色的灯影下,许无时一只手握着鼠标,另一只手敲着键盘,模样看上去极为专注认真。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洗完了?”
蒋澈点点头,走过去的时候只扫到了一眼类似于传送邮件的页面,就被许无时牵引着跨-坐在了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