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枣子吃得半饱,他将地上的枣子收拢在一起,近的用手扒拉,远的用木棍。
不一会儿,小小的一堆枣耸立在他面前。
“谢谢你们。”他抿唇笑,像偷腥的小猫,糯糯的。
因着几年来没人跟他说话,他习惯了自说自话。将草木当做伙伴,将大黄当做朋友。
此刻他带着满心的愉悦与畅快,蹦出这么句喃喃。
吃的暂且不愁,脚上的伤才要好好处理。
他靠坐在树下,侧身望去。透过丛丛杂草小灌木,看到不远处就是河岸。
布满老茧的手撑在树干,他伸长脖子。
河水在流动,撞击河岸与水里的石头,畅快得高喝,哗啦作响。
葡萄珠子落在岸边绵延不绝的植物。叶子呈锯齿状,有些灰白的毛,层层堆叠,还能见着些深绿。
他一喜,黑瘦的小脸上漾出两个梨涡。
他跟着爷爷十年,也识得些草药。那边的叶子不就是艾草吗?艾叶止痛止血再好不过了。
叶忍冬来了些力气,杵着棍子重新站起。磕磕绊绊地慢慢靠近。
河边的艾草生得有他腰那么高,越是靠近,艾叶的味道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