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惜的哟。”
程郎玉摸摸叶忍冬有些凉了的手。脸色一沉,在月色底下愈发渗人:“程富至那屋我看这还不错……“
杜秋红那嘴跟吃了粪似的,瞬间堵住。她干笑道:“呵……呵……我找找,找找。”
说着,死扣着袄子转身。
程郎玉这个小崽子打了四年仗,皮糙肉厚。她家富至可金贵着呢,哪能打得过他。
没多久,杜秋红就拿着一串钥匙出来,几下打开门。
假笑道:“还原归原位的,都没动,都没动。”
杜秋红谁都不怕,就怕程郎玉。他心思深沉,自己以前在他手上吃过不少亏。
程郎玉不关心她所想,踏进门的那一刻,道:“麻烦灯留下。”
“还有,既然我现在回来了,麻烦将我娘的东西收拾好,原封不动地还给我……毕竟是留着给我以后的夫郎的。”
说完也不看杜秋红那银牙咬碎的模样,直接关上门。
程郎玉站在曾经住了半年的屋子,一点都不怀念。
将凳子擦了下,他按着叶忍冬的肩膀让他坐下。“乖乖的,我收拾收拾。”
他看着指尖没多少灰尘,省事儿了。
四年没回,但这个屋子杜秋红应当才收拾过。想必是看着自己死了,能动自己的东西了。
他打开柜子,他娘给存着的娶媳妇的棉被都有。
他摸摸棉被里面。果真,那小包袱不见了……
环顾周围,连带着屋里好些值钱的都被挪走了。包括他的那箱子书。
程郎玉没怎么墨迹,拿出棉被铺上,这才将叶忍冬牵到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