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郎玉轻飘飘一瞥,杜秋红卡住。不是母大虫,原来是被捏住脖子的鸡。
“啧啧啧,尿了尿了。”
“臭死个人!”
“可不是,哪家墙根地下没遭过这头猪的祸害。”
“活该,遭报应了!”
边上人看得解气,又将程富至做出的恶心事儿翻出来告了一遍。
程郎玉没兴趣。
他只觉骨头在他脚下跟脆枝丫没啥区别。但那肥腻的肉,着实恶心。
程郎玉黑发垂下,挡了半张脸。
啧,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天吃的猪食,要是宰了可比一头猪来得多。
他手上托着二爷爷的背让他坐好,脚底蹭了下地,这才回去重新牵好叶忍冬的手。
事情已经捅到人面前了,就看族中长辈怎么处理,剩余的事不用他操心。
叶忍冬捏捏男人的小拇指,白净的小脸糯叽叽的,带着温软的笑。
程郎玉还是冷着张脸。
但大拇指微弯,刮了下夫郎的脸蛋,眼底掺了些温情。
夫郎软,一直软到他心里去。
二爷爷差点就跟着倒地上了。
他活了一辈子,这第一次给气笑了。
程仲书也吹胡子瞪眼:“程富至,你竟敢对长辈不敬!”
三爷爷板着国字脸拍大腿:“不孝!不孝!”
二爷爷拐杖一敲,面色凝重:“看样子是烂到根子里去了,放在村里只会为害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