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细雨还没停。
叶忍冬出不去,只在家搜罗些衣服,兑着热水洗。
而程郎玉则带着蓑衣,去村里边借牛犁田。
山脚渐渐升起雾,早早就天黑了。
夜深人静,夫夫二人的房间传来吚呜声,只转瞬就被雨声掩盖。
声音停下,叶忍冬软绵靠着男人,抱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发红的眼尾飘逸,但遮不住愁。
“相公。”叶忍冬道。
程郎玉揽着人,鼻尖抵着他脖颈道。“等你身子调理好,好不好?”
叶忍冬想到今天在医馆时,陆大夫说的话。
因着小时候没好生养着,即使现在调理着,也不适合现在要娃娃。
若是有个万一,很大程度会一尸两命。
叶忍冬慢慢闭眼,埋头在男人温热的肌肤上。
再等等好了,等到相公觉得是时候了再要。
雨淅淅沥沥下了三天。
日升月落,晨鸡报晓。
叶忍冬从熟睡中醒来,身边的人斜靠着半眯眼,手在他腰上揉捏。
叶忍冬在被子里滚了几圈,四肢绷紧伸个懒腰。才爬起来,将早饭做好。
一家人吃完,程郎玉扛着锄头,抓着背篓将黄牛牵着出门。
秦家的田,刚好在斜坡边。
等叶忍冬洗了碗到田那边时,程郎玉已经开始犁田。
老黄牛时不时停下来哞哞叫,却半点没拉过叶忍冬看程郎玉的眼神。
程郎玉身上的衣裳沾了泥点,斯文的书生气淡了,俨然一副庄稼汉的样子。
叶忍冬笑,相公哪样他都喜欢。
田间地头,除了程郎玉这一家,隔着些距离还能看见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