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于医馆内坐定,一个老大夫查看了伤势去安排小徒磨药去了,赵魁宿这会儿决定先掌握主动权,问施昭关,“你怎么遇上晨侍卫了?”
“你不知道吗?”施昭关紧紧盯着她,“不是你让他来给我送回信的吗?”
“啊哈哈是啊,瞧我这脑子。”赵魁宿打了个哈哈,“那他送完信怎么没回挟月庄?”
施昭关见提到挟月庄,瞥了眼一旁安静坐着的肖遥,见他无甚反应,“不是你让他留在这儿给我当帮手的吗?”
“是……是吗?可能是姑父姑母他们替我做的决定吧,我不知道啊。”赵魁宿心说,完了,怪我这张破嘴,问什么问!
“他自然只听你一人的,不是你的意思,他不会做。”
“……”赵魁宿真想扇自己两巴掌。
“你压根没去挟月庄。”施昭关很肯定,也仿佛在意料之中。
“我……”赵魁宿想了想,还是止住话头。
施昭关见她不再狡辩,继而将焦点转向肖遥,“把我们都支走,却和这位一起,敢问这位是哪路高人?”话是敬语,可语气,叫人听了可就难受了。
肖遥也没跟他计较,抱拳道,“在下扬州人,肖遥。”
“倒没听说扬州有个肖姓世家,敢问阁下父母做何营生?”
“家中有些良田……”
“哼”施昭关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小姐听清了?”
也不顾肖遥在场,讲的话一点儿也没修饰,“你不要当所有在外面遇上的男子都有你姑父那样的身世气度,你不是不知道,京里不是没有官家女子遇上这种事吃了亏的。有许多进京赴考的穷酸文人,知晓自己中举无望,还制造各种偶遇接近官家女眷。多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肖家的事儿,二十多年过去了,京里各家还在当做对女眷的样板教训来讲,我妹妹才六岁,我离京前就听见她被我娘教导了,我不相信你自己不知道这些人龌龊的心理,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合着他把肖遥当成同公孙龙一般图财甚至图权之人了。
赵魁宿皱了皱眉,正欲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