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京我就后悔了,但我怕回去以后她又对我冷嘲热讽,还是算了,为了她的信任,我也去官场上走一波吧。
十多年,满京城从没遇上过一个来打听我消息的扬州人,我怕了……
我怕她把我忘了。
一辆马车,一个养子,回家吧。
我没想到她会来接我,我报信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也不敢想,但我没想到方锦刚开口唤我一声“爹”,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我……
尽管后来方锦不再唤我“爹”了,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实在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难道方锦偷偷拎回家的鸡鸭鱼肉我就瞎的看不见吗?
她这是接受了这个她以为的庶子还是想同我恩断义绝欲用这样的方式做个了断?
前者如果是真的,她不可能不同意我回家,那么……
只剩下恩断义绝?
万万不可!
那我离家这些年意义何在?
我便时常去她府上,也是说让走就走,绝不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