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夫人规矩大重礼数,最是厌恶风满楼,梅仕礼亦是如此。在梅家,是万不能出现这样的书,更不能出现风满楼的诗集。若是被知道,梅青晔只怕少不得一顿家法。
梅青晓将诗集拿过来,淡淡问道:“哪一首?”
梅青晔擦着额头的冷汗,紧张答着:“最后一页,他写的最后一首诗。”
她翻到最后一页。
月夜惜别
月色人疾路,匆闻娇声至。问郎归何处,妾愿长相随。
花开终有期,凋零无所归。恐负明月光,独行自凄切。
“月满楼用明月光来形容这位娇客,可见此女出身不错,是好人家的姑娘。他婉拒女子,是因他自觉配不上对方。常姑娘一心想攀高枝,对你穷追不舍,怎么能与诗中的女子相提并论。”
梅青晔尴尬不已,“…差不多,常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梅青晓也不争辩,自知兄长年少情开,常姑娘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姑娘,他定是为对方所迷,不可能看到对方痴情之下的算计。
“常姑娘是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兄长你若再和她牵扯,全家人都要跟着你受连累。我知道她约了你,你会去见她。未免瓜田李下你们被人非议,我陪你一起前去。”
梅青晔睁大眼,不敢置信。
“阿瑾…”
“我已知会过祖母,今日会同你一起出门。”
“啊?那你有没有告诉祖母…”
“你放心,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