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有成亲,那就没有子嗣。虞皇后更不可能允许庶皇子先成亲, 抢先一步生下长孙。他此时提及, 难道是有把握?
“可…可以吗?”她问完, 顿觉臊得慌。哪有这么问的,一点也不矜持,让人听去岂不是知道她有多恨嫁。
事实虽说如此,她恨不得就地嫁给他,与他成为真正的夫妻。若不实在是等不及,她怎会在庄子那夜借着酒疯与他拜了天地。
“我…我是说他们会同意吗?”
欲盖弥彰,强词夺理。
似乎在他在前,她总是这般大胆。方才阿瑜问她,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她想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在这个人面前做最真的自己。可以无理取闹,可是无所不言,甚至可以娇蛮任性。
在他面前, 她不用守着那些规矩,不用谨记那些礼数。世间的繁文缛节与他们无关,她只是她, 而他只是她的他。
他眸中的浓墨散去,如同上好的琉璃般夺目,“会,我自有法子。”
“那…那就好。”她咬着唇,羞红了一张脸,“我可没有着急,急的那个人是你…我本来还想再等两年。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就勉为其难。”
“是我着急,是我等不了。”他说着,耳根微红。
她羞到无法自抑,抱着他埋首在他怀中。这样他就看不到她无地自容的样子,这样她就可以自欺欺人。
“这可都是你说的 ,是你着急,是你等不了。”她娇呓着。
“嗯,我等不及想娶你过门。”
少年少女的心贴在一起,这边是旌旗呐喊,那边是锣鼓喧天,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澎湃的潮水又化成缠绵的细雨,紧紧地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
里屋的梅青晚捂起耳朵,她其实听不清阿姐和王爷在说什么。但是阿姐说话的语气和声音她从未听过,竟是莫名觉得害羞。
那真是阿姐的声音吗?她的阿姐向来清雅高傲,怎么会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不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