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梅老夫人声音急促,将她的手紧紧抓住,“阿瑾,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瑜是被谁害的?”
“祖母,您先躺好。”她轻轻握住祖母的手,“阿瑾伤了手,不是因为摔了一跤。而是被人割手放血,差点丢了性命。”
梅老夫人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尽,“你…你说什么?”
“那日母亲带阿瑜去极乐观,这本就是一场阴谋。皇后娘娘知情,虞夫人和虞紫薇则与通玄子那些道士是合谋,她们的目的就是阿瑜。为讨好太子,虞国公前段日子可没少替通玄子搜罗阴时阴月出身的姑娘,阿瑜的生辰恰是阴时阴月。”
“阿瑜的生辰不是改了吗?”梅老夫人喃喃着,“明明改了的,当时就觉得阴时阴月怕犯忌讳,便稍稍改了一下时辰…”
“别人不知,虞家却是知道的。”梅青晓道:“他们正是因为知道,才有了那样的设局。趁着母亲和皇后娘娘在问道的时候,让虞紫薇和阿瑜回去休息。虞紫薇把阿瑜引到无人处,让候在那里的几个道士将阿瑜带走。”
现在说来,她已是平静许多。然后一字一句,无不像扎人的刀子一样刺在梅老夫人的心上。梅青晚虽不是长在梅老夫人的膝下,但也是自己的亲孙女,岂有不疼爱之理。
“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祖母可知孙女在檀山时曾经遇刺,那派来刺杀孙女的人正是虞紫薇。怕那些人不甘休,我与兄长决定提前回京。不想在路上碰到前去报信的人,说是您生病了,母亲和阿瑜陪皇后娘娘去了极乐观。我一听这消息,心中是万分焦灼,隐隐觉得不安。”
“所以你们去了极乐观?”梅老夫人看着她,猜到了她的想法。
她点头,“是,孙女和兄长没有先回京,而是去了极乐观。我们是在极乐观的后山找到阿瑜,她被两个道士扔在那里,仅剩一口气。”
梅老夫人松开了手,身体一软往后倒在床头。苍白的脸色,空洞的眼神,就那么看着自己的大孙女。
“这事你母亲知道吗?”
“知道。阿瑜被我们救走后,养了几日才回来的,一回来阿瑜就告诉了母亲真相。当日虞夫人和虞紫薇上门,兄长伤了虞紫薇。”
梅老夫人顿时苍老了许多,“发生这么多的大事,你们一个个都瞒着我,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要不是他们想求娶阿瑜,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她们祖母俩,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生分。这么大的事情阿瑾都没有告诉她,是不是已经完全不再信任她,不再将她当成一个可以信赖的长辈。
痛苦、悲伤交缠在一起,她难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