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在寝殿中仔细观察,殿中那些陈设,她平日里多有注意,并未发现哪处不妥,若昭阳殿中真的有密室,那机关又会是在哪里?
叶倾的视线停留在昭阳殿一副字画上,这殿中就只有这么一副,若是慕容珩心爱之物,可她却从来不曾见他在这幅画前驻足停留过,但若是就在这之后,这机关岂不是太简单了一些,与其多想,倒不如一试。
叶倾走上前去,将字画移开,却未曾想,那密室的机关竟真的在这里,可她仔细看去,除了一个深的掌印其他什么都没有,叶倾试着将手掌放上去,却留有很多缝隙,她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帷幔之内,难道这机关上的掌印是慕容珩的,而这密室只有他亲自来开才行?怪不得他会如此放心。
叶倾忽然有些沮丧,这密室之中又有什么,会像那人说的那样,这里关着周国的大将军王之泓吗?可这密室之事,她也只有去找那人商议之后再做决策。
她将那字画放了回去,赤脚绕过屏风,几案下是凌乱的奏折,叶倾的目光环绕着空旷的寝殿,这里究竟还会有什么地方有她要找的东西呢?
叶倾遍寻无果,走回内室,将帷幔挥开,发间的木簪却倏地落下,这几日天气渐热,脚榻上的薄褥已除去,木簪砸落在脚榻上,而传出的声音却让叶倾起了疑,这下面是空的,好在这声音并未让慕容珩惊醒。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慕容珩定也是深谙此道,脚榻下竟有暗格,叶倾将那暗格打开,里面有许多书信,而叶倾拿出其中一个,将其打开,里面的内容虽并未有什么疑处,可那落款处,却是周国二公主的名字。
床榻上的人突然翻了身,似乎是觉察出怀中空了,闭着眼在榻上摸索起来,而叶倾怕他醒来,连忙将暗格中的东西放回,又躺了回去。可过了许久,她都没有睡着,脑海中却都想着看到的那书信,慕容珩,为何会与周国的二公主有往来,这书信没有日期,他们的联络又是何时开始的?
次日,慕容珩转醒,叶倾靠在他怀里正熟睡着,他轻轻抚着叶倾圆润的肩头,想到昨夜的缠绵,他身体一热,若不是怕她会恼,此刻又要折腾起来。
慕容珩并没有疑惑昨夜睡得太沉,只以为是情‖事所致。
叶倾醒了,从他怀中出来,昨夜她分明是离他很远,什么时候又到了他的怀里。
慕容珩将她揽住,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笑着看她,“那些手段你从哪里学来的?”
叶倾将他的手拿开,用锦被裹着身体隔着他伸手去够榻前叠好的干净衣衫,慕容珩偏不让她如意,连人带被子一同抱住,“说。”
叶倾凉声道:“无师自通。”
慕容珩却是低头闷笑出声,这还是当初他曾说过的话,慕容珩环住她肩膀,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从今往后,安心留在我身边。”
这竟是慕容珩第一次在她面前不用“朕”这个称呼,叶倾心里有自己的打算,既不应承,也不否决,只道:“你昨夜说,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