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人道:“这话也不是这么说,那慕容郎君此举也不体面,更何况,方才不是说了,那慕容郎君也是名门望族,如今无媒苟合,岂不是让家门蒙羞,祖宗丢脸啊!”
那人笑道:“非也非也,您怕是刚来此处不久,这故事里的事却也另有故事,那慕容郎君可非一般男子可比。”
那人疑惑地问身旁人,“这又是何意?”
她身边人低声道:“这慕容郎君不是别个,乃是当朝皇帝。”
那人“啊”了一声,而后却是久久不言。
其余人又问那说书人:“那先生不如说说,这故事日后会是何走向,究竟是叶家小姐迷途知返,与那宁郎君重归于好,还是和离了事,另辟姻缘啊!”
那说书人也知这话是故意打趣,便道:“且听下回分解!”
其余人笑着一哄而散,只有宁洛脸色苍白地立在那里,银牙咬碎,云灿担忧地看着他,心中自责不已,本是为了让他散心,如今反而添堵。
两人从茶坊中走出,云灿劝道:“那些纠葛我或许不懂,但我知道叶倾师姐并不喜欢留在这里,更不用说是宫里,她一直都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宁洛忽然道:“跟我讲讲叶寒城吧。”
云灿一愣,不知道他怎么又想起了叶寒城,却也如实道:“叶倾师姐自十一岁开始在师门修习,她自幼便习武,虽然来的晚些,但禀赋和基础都比旁人要好上许多,到后来渐渐熟了,我们才知道,她有一个挂念的人,叫叶寒城。”
“她十七岁之时,还曾将他带到师门中来过,我比叶倾师姐小上一岁,平日里所见的师兄弟也都不拘细行,当时见到他时,只觉得这是我生平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不仅仅是他的容貌,那人就连笑也都是温和浅淡的,可待人并不疏离,一身白衣,长身玉立,看上去真如同谪仙人一般。”
宁洛神色复杂,“他真的那么好吗?”
云灿对叶寒城赞叹有加,何况斯人已逝,他也不想说些违心之言。
“当时我们都像些青涩小子,见了他这样的大家公子,都不敢靠近,只远远瞧着他和叶倾师姐站在一起同师傅说话,师傅也对他很是满意。再后来,我们便听说,他们两人原来已是订了亲,再过两年便成婚的。”
宁洛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人身上流着和他一样的血,他是羡慕叶寒城的,羡慕他能拥有叶倾全部的真心,可他却死了,而自己至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