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蓁就坐在叶倾桌边紧挨着的座上,瞧着那些比叶倾官职大了不少的人来奉承她,而自己不管怎么努力都无人问津,她的心中嫉妒已然不能自控。
宴上还有乐坊的人前来助兴,此间热闹无比,颜蓁却悄悄离席,她本是来园中透气,却正好见府中一下人端了酒盘过来,许是因为忽然有些内急,那人将酒盘放在园中大石上,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进袖中,自从那日被叶倾下了颜面,她便一直不甘,听闻叶倾也会来楼府时,她不知怎么,竟鬼使神差地将上次的药带了来,她没想真的去对付叶倾,可眼下,她却控制不住。
颜蓁又回了宴上,而方才热闹无比,没人注意到她离开了一瞬。
叶倾身边那些巴结的人总算散去了,她的眼神随意落在乐坊中演奏的人身上,杯中酒空了又被添满,颜蓁手心冒汗,待瞧见她端起酒来饮了一口时,心跳如擂鼓一般,不可自抑。
长德听到消息时,脸上立刻变色,他匆匆走进昭阳殿,见慕容珩已经换了寝衣靠坐在榻首,手中握着一本书卷翻看着,许是在等叶倾回来。
慕容珩见他这般焦急地走进来,淡然道:“什么事?”
长德却有些难以启齿,“陛下,楼丞相府宴上,有……有秽乱之事。”
慕容珩眉头皱起,“什么?那叶倾呢!”
长德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叶大人她……”
楼府,楼宛脸色沉重,叶倾被请至正厅中歇息,已有郎中前来看过,她所中的药性也算解了。
半个时辰前,颜蓁将那药下在了酒中,而她所下的,正是那些酒里最好的一壶,楼宛想结交叶倾之心早已有之,她正是猜到这些,才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