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汨罗夸它胃口好,沈延卿叹气,“活像个没有感情的吃饭机器上线了似的。”
江汨罗闻言一乐,戳戳初七毛茸茸的脑壳,“哎,你爸爸笑话你吃得多呢。”
初七继续吃胡萝卜:“咔哧咔哧——”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沈延卿赶紧解释,生怕它记仇。
江汨罗忍不住笑出声来,靠在椅背上,手肘支在桌上撑着脸,轻飘飘的给他一个眼风。
到底是认得的时间短,沈延卿还没见过她情绪这么外露的时候,只觉得那笑意在眼角眉梢积聚,如同层叠的云,他想起去阳山那天,她留在照片里的笑脸。
原本平静的心跳忽然乱了两拍,他一惊,连忙又垂了眼。
“好啦,没有了,回去咯。”江汨罗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抬眼,原来是初七已经吃完了。
从仁心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近九点,皓月当空,月光皎洁,道路两旁的街灯光线朦胧昏黄。
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得很长,轻轻的摆动着,偶尔重叠一点边沿,又立刻分开。
若即若离,有些没被察觉的暧昧。
沿着来时走的路往回走,经过一个红绿灯的路口,江汨罗忽然指着另一边道:“从这里走过去,那边有个小区,小区边上有一家酒吧很不错的。”
沈延卿好奇的看看她指的方向,“……是么?”
“没去过酒吧?”江汨罗不知为什么,就觉得他没去过,可能主要是他看起来像是那种念书时就很努力的乖孩子。
又或者是因为他的长相,那样清澈明亮的眼睛,怎么看不像混过夜店的啊。
可人家沈先生眉头一挑,“去过魅色,倒没去过你说的那家。”
江汨罗眼皮一跳,魅色啊,听说是个著名的纸醉金迷红粉窟啊,啧啧啧,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