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不管曾经做过什么贡献,现实都一样无情,功过两论,并且他不可能再用江夙生这个名字。
江夙生是英雄,只有死了的那个才是。
江汨罗的心顿时一凉,她没想到这层。不过她很快就觉得自己异想天开,毕竟这么多年都过了,“肯定已经死了,要是活着,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联系家里。”
她叹了口气,“看来我是没办法知道我妈是谁了。”
郑树慈爱的看着她,“你是在汨罗生的,那应该你妈妈就是汨罗当地人,或许是个孤儿,才会跟了逃亡的你爸。”
江汨罗失笑,“是啊,好人家的女儿,怎么敢嫁给他。”
她倒不怀疑自己不是江夙生的亲生女儿,因为江媛说过,她跟江夙生长得有七八成像的,连吃饭拿筷子的姿势都一模一样,不是亲生的怎么可能这么像。
“不管怎么讲,也是知道他的下落了,咱们也能放下心来。”郑树吁了口气,“以后……你就当叔这里是自己家,有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言语,特别是被欺负的时候,别忍着,你也是有人帮忙的。”
江汨罗一怔,眼睛有些酸,忙哎了声。
他们谈完这件事,郑秀芝刚好回来,进门就说:“老郑,阿罗,我跟你们讲,今天买到好东西了,市场进门那家卤菜店今天那么晚了居然还没卖完,我把他家剩的碧螺春卤鸡爪子全买了,吃不完给阿罗带回去当零食吃。”
“哎呀,今天咱们家抠门的财务部部长难得大方哟。”郑树笑着挤兑她。
沈延卿早起,在家待到午后,按捺不住自己的脚,终究还是带着初七回了佳禾花园。
江汨罗的停车位上空荡荡的,想来早就出门了。
他撇撇嘴,往自己住的那栋楼走,在楼下的小花园见到出来遛弯的庆姐儿,就叫了一声:“庆姐儿。”
庆姐儿正在摘花,听见这一声就扭头找人,看见是他就愣了愣,沈延卿以为她不认得自己,就笑道:“我搬家那天我们见过的,记不记得?就在这里,和……”
“和阿罗一起。”庆姐儿兴奋的跑过来,“我记得你,阿罗叫你沈先生。”
沈延卿愣了愣,又笑着点点头,“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