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以前玩得很好,后来女同学的家道中落,因为自尊心或者别的,主动切断了跟所有人的联络,她就再没见过她。又让我假装去路过,接了几张传单,还让我帮忙打传单上的电话问问买东西的话女同学能不能拿到提成,知道女同学只是被对方雇来发传单的,还特别失望……”
“我们一年都不会见一次面,交情也普通,但她是个很好的人。”
沈延卿听着她说她师姐的故事,从她的语气里不难听出轻快和愉悦,或许在她平淡的求学时光里,被人照顾和关心的那些日子,都是不可多得的光亮。
“能去参加合唱团,阿罗你唱歌肯定很好听。”他笑着接了句,没问她以前的事。
江汨罗轻笑,歪歪头,“去混素质学分嘛,不然素质学分不够毕不了业的。”
沈延卿跟她同个学校出来的,听了就笑话她道:“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毕业的时候要是这个学分不够,可以叫班委帮你把素质学分卡拿到学院团委去盖满的,要紧的是必修课选修课学分要够。”
都毕业这么多年了,江汨罗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一遭,顿时忍不住想捶胸顿足。
“要是我要知道,就不费这个劲参加劳什子社团活动了。”
“可是你不参加,怎么认识你师兄师姐?”沈延卿笑着反问。
江汨罗同看门的大爷打了声招呼,回头听见他这么问,也愣了愣,随即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是我相差了。”
人生总是福祸相依,失之东隅又收之桑榆。
就像沈延卿自己,自从不再做噩梦以后,有时也会想,要不是这场意外,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养狗,不养狗就不会去动物医院,也就不会认识她了。
流浪猫小黄做手术这天沈延卿没去医院,丁洋看它做手术了都没家属来看,就问江汨罗:“江医生,沈先生没来么?”
“这不是他的猫,是医院食堂的。”江汨罗应道,隔着口罩,声音嗡嗡的。
顿了顿,又解释:“他今天有事。”
其实是去做复健了,她想到上一次他做完复健以后虚脱的模样,心里一跳,忍不住有些担心。
“好了,丁洋,抱它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