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吃东西有时候很狼吞虎咽,吃相很不好,尤其是当他觉得可能有人跟自己抢时,绝对践行“想要吃多点就一定要吃得快”原则,任凭江汨罗怎么阻止都没用。
不到一分钟整个花卷就没了,这下它傻眼了,“昂——”,这就没了?
江汨罗夹了根通心菜,边吃边对它摇摇头,“去玩吧。”
初七又蹭蹭她的手,见她手一伸就躲开了,再伸爪搭一下她的胳膊,也被躲开了,这下知道她是不同意了,歪歪头,这才委委屈屈的走开。
“还是你有办法治它。”沈延卿看得直乐,捏着筷子就冲她眨眨眼。
江汨罗乜斜他一眼,“是你这个严父不称职,没给它立好规矩。”
“呃……这不是有你么。”沈延卿咬一口花卷,含糊的回了句。
说完还偷偷看一眼她的脸色。
江汨罗一抬眼,就跟他的目光对个正着,他一愣,有些不自在,她的表情顿时变得似笑非笑起来。
看了他一会儿才问:“你刚进门时说的那话,意思是……准备出门诊了?”
“同沈院长谈过了,周三以后再出,先完成工作交接。”他点点头,面色正经起来,“周四或者周五罢。”
原来真的是这样,江汨罗抿唇笑笑,又再说一声恭喜。
哪怕再也回不到手术台,但他仍然在一线,可以出门诊,可以给学生上课,可以做科研,可以实现他的理想和作为一个心外科医生最大的人生价值。
断了的路,重新被接驳通畅。
“不过还是要小心,保护好自己。”她淡淡的说了句,“就当之前……是吃了教训,人总要吃过教训才知道痛的。”
她的口气仿佛过来人,神色里有淡淡的自嘲,似乎想起什么,沈延卿一愣,有些怔怔得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