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左右,散场时间,喝了酒的人打电话叫代驾,顺道将几位没车的同事送回去,江汨罗跟沈延卿都没喝酒,张裕翔就把两个大盒子递给她,“给杨院跟护长的宵夜,阿罗你顺道带回去吧。”
江汨罗接过来,又被沈延卿接了过去,“你们回去的时候小心,让代驾把车开到停车位上熄火了再走。”
张裕翔哎了声,江汨罗跟沈延卿就先走了。
离了大家的视线,沈延卿胆子就大了起来。他伸手去勾住江汨罗的手指,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有点像中学生早恋时不敢光明正大牵手又实在忍不住想肢体触碰的味道。
车子停在餐厅外头的路边,路灯早就亮了,天气还不错,晴朗的夜空像一匹暗蓝的锦缎,食肆的招牌闪烁着彩灯光像是给这匹锦缎镀上了不一样的花纹。
走到了车子跟前,沈延卿忽然叫了她一声,“阿罗。”
“嗯?”江汨罗以为他有事要和自己讲,应了声,要扭头去看他。
头刚刚扭过去,她的嘴巴就被他堵住了,不由得一阵错愕,“唔。”
他的嘴唇柔软,还有点冰凉,因为刚吃过雪糕,江汨罗甚至能分辨出他吃的冰淇淋是茉莉花茶味的,香气甜蜜清雅,全然没有烧烤调料的重口。
“你不专心。”沈延卿浅尝辄止似的离开她,盯着她看了一眼,又立刻低头,“该罚。”
江汨罗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又被他的亲吻攫取了全部的注意力。
他的吻和他的外表给人的感觉很一致,充满了柔和坚定的味道,不容她拒绝,更不许她躲避。于是她只好微微踮着脚,仰起脖颈,认真的给予他自己的回应。
直到彼此都气喘吁吁才罢休。
沈延卿的手掌扶在她的脖颈后侧,和她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亲密相触,将他手心的微微濡湿与热度传递给她。
这让她知道了,他并不像他表现的这么淡定老练。
江汨罗顿时促狭心起,朝他眨眨眼睛,揶揄道:“沈医生的技术提高了不少哦,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