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拱了拱手,走上前,半蹲在宇文缙身侧,查看了他胳膊上的伤口后,神色凝重起来,而后干脆利落撕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裳作为绑带,缠绕着压住了他的伤口。
宇文缙望着院中深沉的夜色,忽然觉得有些困了。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撑着脑袋,闭着双目,嗓音略慵懒着开口:“方才你投掷出佩刀的动作准头不错,以前练过?”
“家中长辈喜爱练刀,属下自幼跟着他们学,自然会一些。”
“你在禁军营中担任何种?职务?”
“回陛下的话,属下就是普通巡夜的侍卫,没有职务。”
宇文缙缓缓睁开眼:“没有职务?以你的身手,起码也得是个副将之类的吧。”
“……回禀陛下,属下真的没有职务。”
宇文缙“嗯”了一声,模样若有所思。
大抵是想起了什么,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林惜,双木林,可惜的惜。”
宇文缙皱了下眉。
据宇文缙所知,京都以刀法见长的姓林的人家,只有一户。林家那几位老人家可都是京都刀法大家,以林家的背景,还?有方才林惜所展露出的身手,竟然只是个普通的巡夜侍卫,怎么也不?正常。
但再绕回去想一想,如?今掌管禁军营的统领方远敬是太尉邹越的人,若林惜和林家不是站在太尉那边的,自然不会在禁军营中有什么得体的职务。
倒是可惜了他这身手。
宇文缙闭上眼休息的瞬间,脑中忽然有个念头冒出。既然林惜不?是太尉那边的人,那是不是就证明,自己可以将他收为自己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