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妩舒舒服服靠在软垫子上,笑着问:“这是什么?”
云雾给她比划了一下,轻声细语说:“奴婢瞧着娘娘最爱晒太阳,景玉宫不比锦绣宫,所有隔窗皆用琉璃,正午时分躺在这,暖融又舒适,便想着做了这眼罩,让娘娘能边晒太阳边午睡。”
舒清妩接过来摸了摸,云雾用的是最柔软的真丝锦缎,上面没有绣纹,只在里面填了些丝棉进去,轻飘飘的很软和。
她自己戴在眼睛上,眼前一下子便暗了下来,可躺靠在贵妃榻上,她却又能清晰感受到冬日难得的晴朗暖阳。
舒清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待舒清妩再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她低头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忍不住笑起来。
周娴宁进寝殿的时候就看到她在那笑,过去帮她取下眼罩又蹲在榻前给她穿好软底绣花鞋,问:“娘娘笑什么呢?”
舒清妩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睡得好,心里头就高兴。”
这一觉她出了不少汗,身体
里的寒气都散出去,一下子觉得浑身轻松。
待起身漱口,也不叫宫人伺候重新梳头,只简单盘了个圆髻,便去雅室里等午膳。
早上没吃什么就睡了,现在是真的很饿。
周娴宁见她一脸淡然,完全不觉得撤牌有什么不妥,不由小声问:“娘娘,旁人都不乐意撤牌,便是病了,太医院不说自己也不会报,怎么娘娘您竟是……”
舒清妩道:“我刚跟陛下吵过架,不,说吵架都是我一厢情愿,只是昨日闹得那么不愉快,陛下近来也不会召我侍寝,何必被外人说三道四?本来我也想躲个清闲,病上个三五日就要挂红,等再上牌的时候,陛下的气也就消了。”
她嘴里如此安慰周娴宁,说起话来是一套一套的,可实际上,其实是她不太愿意见萧锦琛。
昨日那么一“吵”,舒清妩的气是撒了出去,可有些话说得还是过了些,萧锦琛聪慧机敏,她是在怕露馅,也打心底里不想在跟他亲密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