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厅内里的门中,终于走出了十数人,十数人中多是带刀的护卫,其中有两个人未有刀,都是一袭儒服。
两人一老者正是原东阁大学士曹晖,年少的即其子曹陵。
曹晖走过来,没有看刘振一眼,径直坐在了主位的座椅上,眼睛看着前方,似是没有看到刘振一般。
刘振看到曹晖一副高傲自大的模样,自顾自坐着,他却是嘴里呵呵一笑,一股阉人特有的尖锐笑声,但旋即,他走到曹晖跟前,直接拱手行了一礼,笑着说道:
“记得当日在京,亲眼见到过阁老的威仪,真是心向往之,今日终于再次得见您老,真是三生有幸!”
原内阁大学士曹晖,看着他,淡淡道:“不敢当,”但旋即,似是戏谑的道:“都说阉人都是些鹰犬,老夫许久未闻犬吠,今日却是听到了。”
此话一出,顿时整个大厅中的气氛瞬即凝固,一股寒冷甚或肃杀之气登即在这大厅中弥漫,那些在厅中的将军们,都不禁手紧了紧手中的刀柄,似是在等某人的一声令下,便要出鞘。
“呵呵呵呵呵,”豫省权力最大的镇守太监刘振,忽然笑起来,未久,却是语出道:“哎哟曹阁老,原来喜欢这个,那咱家就学几声狗吠,给阁老听听。
汪、汪汪、汪汪汪汪!”
“好!”曹晖忽然大笑起来,看起来是真的被刘振逗乐了,大声笑道:“果然是条好狗!”
接着曹晖又说道:“那既然这样,那个什么梁鸿,我今天要杀他了,内阁司礼监本无仇怨的……”
刘振这时候带着太监素有的笑声,这时还有着讨好的意味,打断道:“曹阁老,咱家没怎么听明白,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那梁鸿今天必须死,我们两家本来没啥仇怨……”曹晖不以为意笑呵呵的说着。
“可这不行!”刘振忽然收敛笑容,淡淡说道。
“你,你说什么?”原东阁大学士似是一时没明白,疑惑问道。
刘振忽然在对面的太师椅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眼神似是对周围的事物都很好奇的样子,看了看,旋即过了一会,方悠悠道:
“你可以把咱家当狗,咱家也可以表演狗叫,谁让你曾是内阁阁老呢?咱家弄不过你。
但是,今天这个梁鸿不能死,这是咱家干爹说的,今天,”他顿了顿,然后话音一变,陡地变得厉声道:
“谁弄梁鸿,咱家就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