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天还是比较倾向于先消化已经包围的法军、再全力追击这种稳妥一些的办法,毕竟法国的地域没有俄国那么大,用不了多久法军就逃无可逃了。
“这个结果已经足够了,嘱咐我们的部队千万不要让英国人跑了!我们包围的是英国陆军元帅约翰·弗伦奇爵士和他指挥的英国远征军,这些英国人似乎已经对这场在异国国土上进行的战斗失去信心,据说他们已经1个多月没有拿到从英国送来的罐头和信件,看来他们的大英帝国要将他们全数遗弃了!”
实际上,与英军士兵们的疲倦与厌战相比,弗伦奇爵士更是对这支部队的伤亡悲哀不已,他当初带来的8万英国远征军士兵,在陆续补充后曾经达到12万的规模,除了在英吉利海峡被封锁之前撤回英国的5万人之外,大约有6万士兵殒命法兰西或者进了德国人的战俘营,爵士现在手里剩下的部队只有可怜巴巴的1万不到了。
这一切,都与英军最初来到欧洲大陆作战的目的背道而驰。英国陆军大臣给弗伦奇爵士和这支英国远征军的命令,是支持和配合法国陆军,并协助法军阻止德军入侵法国或比利时领土。鉴于“英军及其配属的增援部队兵力十分有限”,必须“经常牢记”,“尽最大努力把死亡和损耗减低到最低限度”。
可是战斗的实际情况却令弗伦奇爵士感到愤怒,法军防守时虽然不会将自己的部队放在最危险的位置,但是撤退的时候法国人往往就只顾自己了。很多时候可怜的英国人甚至被迫扮演后卫部队的角色,毕竟在法国的土地上,英国部队是怎么也跑不过法国人的。
现在,法国人却不得不冒着生命来救援这支英军,这不得不说是上天对法国人的惩罚。
“我宁愿选择体面的投降,也不愿意跟在法国人屁股后面继续这种悲哀的溃退了!”爵士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绝望的坐在路旁的草地上。他后面的英军官兵身上脏乱不堪,脸上更是毫无肉色,大多数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憔悴和茫然。
“爵士,那么我们……”副官小心的朝四周张望了一下,视野里还有另外几支被围的法军部队。
“去和德国人取得联系,如果他们愿意接受我们的条件,我们就向他们投降!”弗伦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第一,保证我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我们只交出身上的武器;第二,在战俘营中按照军衔等级给予我们相应的待遇;第三,英国政府可以用赎金将我们赎回去。”
“是!”副官找来一块白色的手绢,悄悄藏在自己口袋里,再次警惕的张望四周之后,骑上马向东疾驰而去。
在这个包围圈南面不到10公里的地方,法军骑兵正在拼尽全力向被围英军靠拢,然而整个世界仿佛都想阻止他们前进。整团整团撤退的法国步兵将道路塞得满满当当,遍地都是被遗弃的大车和火炮,德国炮弹不时在附近爆炸,天上还有数不清的德国飞机在寻找自己的猎物。
这时,一群德国轰炸机盯上了他们。
对于轰炸机上的飞行员们来说,机翼下面的战场上乱糟糟一片,那里有驰骋横行的德国装甲部队,有用步枪机枪相互射击的两军步兵,还有挥舞着马刀和长矛的两军骑兵,似乎各个时代的武器都在这里战线,令他们的眼睛有些应接不暇了。
飞行员们忽然发现前方的道路上有一些反射阳光的东西,仿佛一块被打碎的镜子散布在地上一般。
降低高度之后,飞行员们才发现他们的真面目。
“上帝,胸甲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