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是还要再致歉,姜桃连忙截住她的话头,“好了咱们不说那些过去的事了,我眼下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虽然同样是做沈二哥的妻子,但我眼下脱离了宁北侯府那糟心的一家子,可比顶着他家姑娘的身份,受到孝道束缚过得舒服多了!”
苏如是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道:“是啊,天可怜见让你重活一回,如今的你比从前过得更好了。”
师父二人说了一路的话,马车停到了沈家门口,临下车前,姜桃保证道:“师父今天和我说的我肯定不会再告诉旁人。”
苏如是摇了摇头,“你若只是个普通人,不是眼下这个身份,我不会和你说这些。如今高祖皇帝都过世几十年了,当权的皇帝又很敬重你这个舅母,苏家的事虽不好外传,但也没必要瞒着时恩。我知道你们夫妻之间没有秘密的,你连自己重活的事都能和他分享,没得因为我而和他生分了。而且他早晚会察觉到我和太皇太后的关系,总能查到那些。没得让他再费那些工夫,他也是个稳重人,若问起来,你告诉他便是。”
两人说着话就下了马车,人前便不再接着论下去。
后头姜桃看苏如是有些疲惫,便把她送回去休息。
姜桃回了自己院子后屏退了人,想到自家师父那悲惨的境遇又忍不住哭了一回。
等傍晚沈时恩下值的时候,就发现姜桃的眼睛肿了,正自己拿着个鸡蛋在揉眼睛。
她身边从来都是热热闹闹的,如今姜杨和萧世南几个小子都不在,显然是被她刻意打发走了。
“谁惹你不悦了?”沈时恩洗了手坐到她身边,接了她手里的鸡蛋帮她揉起来。
他手劲儿大,虽然这样用力一些揉眼睛消肿快,但姜桃还是痛得‘嘶’了一声,随后才嘟囔道:“没谁,我就是下午看话本子看到感人的故事了,一个没注意就把眼睛哭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