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还是没护住她的孩子。

殷离舟的目光落在婴儿的脖子上,那儿有一道长长的伤口,现在还在滴滴答答地向下淌着血,

一滴,两滴,三滴……

有几滴流到了殷离舟的鞋上,又很快从鞋面滑落,汇进晒谷场上这条由鲜血汇聚而成的河里。

殷离舟只觉得胸口发涨,堵得他喘不过气。他张了张嘴,一时竟没发出声。

“啪、啪、啪……”

殷离舟猛地俯下身子,用手拼命捶打胸口,似乎想将什么拍打出去。

他想拼命喊叫,但不知为何,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殷离舟张大了嘴巴,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他想嘶吼,想咆哮,想怒骂,但他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咿呀。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

殷离舟在脑海中拼命地问着昨天那道声音。

但无论他怎么喊叫,那道声音却始终没有出现。

殷离舟简直要疯了。

他很确定,昨日脑海中的声音绝不是幻觉,因此他拼命捶打着自己的头,试图把他唤出来。

“你出来!你出来!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出来!出来!”

正午的阳光照在偌大的晒麦场,却怎么也暖不热冰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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