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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她所知,魏鸾与侄子周令渊两情相悦,而侍女打探后禀报,说盛煜对魏鸾颇有微词。

如此乱点鸳鸯,婚后情形可想而知。

这会儿秋风萧萧,新安长公主难得有兴致,欲尽地主之谊,顺道递个消息。

道观里并无半点动静,远处亦无驰骋的身影,她抬目眺望,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山峰上,有个黑影在蠕动。那是附近地势最高、最宜观景的地方,被路障围在中间,闲人无缘攀上去,而今日侍卫禀报的游客唯有盛煜。

新安长公主神情稍动,目光凝向山顶。

而后,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秋日里天高云淡,风清景明,远处山巅陡峭崎岖,男人非但走得如履平地,背上还有一抹海棠娇色。两人到得山顶,盛煜放下那女子,而后撑开披风,将她裹进怀里。即使隔得颇远,亦能觉出两人间的亲近。

这让新安长公主十分意外。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盛煜素有冷厉之名,杀伐决断生死在握,便是对自家堂妹都极为冷淡,对旁的女人更不必说。却未料铁石心肠之下,竟然也会有如此温情的姿态,甘愿俯首背人前行。

她愣了愣,才朝旁边的侍女道:“他旁边的是魏鸾吗?”

“不至于吧?”侍女不敢确信,迟疑道:“魏鸾跟太子青梅竹马,京城里人尽皆知,就差娶进东宫当侧妃了。盛统领那种人心高气傲,就算奉圣旨娶了她,魏鸾心有所属,她也不会对太子弃而不用的人动心。两人怕是等着事毕后和离呢,这种事殿下又不是没见过。”

新安长公主觉得言之有理。

京城里两家联姻结盟,夫妻俩各自花天酒地,各自寻觅新欢的事情,她又不是没见过。

遂安心回去午歇。

……

半个时辰后,侍女禀报说盛煜来了。

新安长公主睡妆慵懒,换了件宽松妩媚的长裙,对镜补了妆才去会客。刚到厅门口,她便愣住了——厅内两人并肩而立,盛煜身姿颀长风姿峻整,旁边的女子一袭劲装,海棠红的锦衣衬得面容瑰丽娇艳,可不正是魏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