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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中稳坐不动,竟然没长半点赘肉。

啧啧。

魏鸾忍不住伸了食指,拿指腹在沟壑间轻轻滑过,那种紧绷的触感跟自身迥异,有趣得很。才作恶到一半,细腕便被人翻手捉住,她做贼心虚地抬头,看到盛煜不知是何时醒了,惯常泓邃的眼底有朦胧睡意,薄唇微勾,不见半点先前的冷厉。

偷偷揩油被抓了现行,魏鸾竟有点紧张。

盛煜睡得迷糊,声音亦颇含糊,“乖,陪我再睡会儿。”说着话,伸臂将她揽进怀里,往跟前勾了勾,颇满足地叹息一声,阖眼接着睡。没过片刻,呼吸再度匀长,显然是又睡过去了——想必这两日奔波劳累得够呛。

魏鸾吁了口气,将手指偷偷抽回来。

分别许久,她倒是想在他怀里多赖会儿床的,不过乐寿堂那边还有个病重的祖母,虽说昨晚春嬷嬷不曾打搅,意味着那边并未出岔子,到底令人担心。遂凑过去在盛煜胸膛亲了亲,而后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榻。

仆妇已备了热水粥菜。

魏鸾怕搅扰盛煜,洗漱用饭都去了侧间,过后薄妆出门,去乐寿堂看望祖母。

……

比起昨日的愁云惨淡,今日仆妇的神情倒颇明快。

福寿延绵的精雕窗扇紧掩,阳光照上去却暖融融的,伯母慕氏掀帘出来,见着裹在披风里盈盈生姿的魏鸾,顿时喜笑颜开,“鸾鸾来得正好,老夫人刚醒呢,正好进去瞧瞧,走。”说着,挽住魏鸾的手,便往里走。

她的态度着实亲热,皆因魏鸾寻得解药之故。

两人进去里面,游氏和盛明修也在。

盛明修年少力强,自前晚盛老夫人病倒后几乎没离开榻前,偶尔累了便趴在旁边眯会儿,其余时候都紧守在旁边,寸步不离。熬了两夜后,少年清秀白皙的脸上微有菜色,眼圈也泛起淡淡青色。不过面露笑意,不似昨日愁云惨淡。

见着魏鸾,他笑着招呼了声“二嫂”,颇殷勤地将榻边的绣凳让出来给她坐。

就连惯常冷淡的游氏都抬眉,淡声道:“你来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