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将目光投向守将。
“陈鼎狗胆包天,欲图不轨,太子吩咐的事十万火急,何去何从,你想清楚!”
话到末尾,神情语气已隐露威慑。
那守将横刀站在城门口,听得心惊肉跳。
军中夺权之事,他不是没听说过。陈鼎是肃州极有资历的老将,在军中威望甚高,凉城里如今又只有章孝温父子,盛煜所说那些话听着便令人心惊。面前两人各执一词,他仓促间无从证实,只能竭力分辨。
凭言辞信物来看,陆鸣确实可疑。
都督府是重兵守卫之地,太子殿下更是深得都督拥护之人,如今的凉城连只多的苍蝇都飞不进来,贼人哪有本事潜入都督府,盗走太子的令牌?若真如此,都督府早该命人四处缉拿盗匪,又怎会传来一道只扣押令牌的命令?
今夜的凉城风平浪静,难道那贼人盗取令牌,就是为混出城门?
那实在大材小用!
更何况,他觉得眼前这男的不太像贼人。
身姿端稳、气度威仪,讲话极有条理,比跟在都督身边的陆鸣要让人瞩目得多。也只有得太子信重,曾在东宫京城历练过的人,才能有这般气度。是以,说太子将令牌亲自交在他手里,是极可信的。
而若他所言属实,太子传令定是为给都督助力。
他是章氏麾下的将士,自须效忠主将。
至于另一位……
守将作难地看向陆鸣。
他久负监门之责,目光锐利,城府却有限。这般犹豫之间,曲折心思几乎都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