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鈺的拒绝在她的意料之中,他不是那样的人,她知道,但心里还是有点儿失落。
和他一起,即便只是露水情缘,她都是甘愿的。
鼓足勇气,踮起脚尖,唇轻轻落在他的唇上,一触即止。
“晚安。”
她转身跑进楼里。
韩钰喉结微动,眸光深沉,想起那句“再接再励”,便不再压抑,提步追了过去。
昏暗的楼道里露露的手腕被他拉住,轻轻一带将人揽入怀中,扣紧她的后脑,火热的吻密密麻麻落下,缺乏技巧但强势而霸道,带着狂热的激情席卷而来。
露露因这突然降临的吻而心如撞鹿,呼吸陡然间凌乱。
在她几近窒息的时候,韩钰才轻轻松开她,声音低哑染着,“你住几楼?”
“二楼。”露露下意识的回答。
“走吧!”韩钰拖着露露的手往楼上走。
房门打开,韩钰将人拉进房间,回脚带上门,跟着急切的将人抵在门上,吻狂野的落下,手在她身上迫切的游走,动作狂恣……
韩钰不得不承认自己失控了,在吻上露露那刻,他就象吸了毒,中了蛊,理智荡然无存,只剩下身体里积压的火焰奔腾咆哮,牵引着他一步步深入,要得更多。
春宵暖帐,激战连连,一夜无眠。
翌日。
许致恒象往常一样慵懒的半卧在老板椅里双腿架在桌上,打量着一本正经汇报工作的韩钰,他脸上有些气息不同了,渐渐变得柔和。
韩钰捧着日程手册汇报了许久都听不到反应,抬眸正对上许致恒意味深长的目光,他觉得自己瞬间就被看透了。心中不免有些恼怒,眼前这个人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而自己竟真的着了他的道,掉进女人的温柔乡,可耻的不愿出来。
“好,这些我都知道了,你让各部门按章工作就可以了。还有其他问题?”问最后一句时,许致恒眼中含着玩味。
韩钰觉得自己真是有苦说不出,第一次他是中了药,第二天起来他怀里躺着的就是露露,身上还遍布着自己留下的欢爱的痕迹。药是什么时候下的,谁下的,他一概不知,只知道这件事一定和许致恒有关。
可昨晚他是完全清醒的,他自己也没办法把一切归究于区区一瓶红酒,或是许致恒写的那四个字,发生了的所有都是他自己的决定,他能怪谁?可对上许致恒那看透世情,饱含玩味的眼神,他就想打他。
攥紧拳头,压下心中不理智的想法,“没有了。”
“醉爱那边刚刚接手,你过去盯着点儿,别出什么乱子,公司这边事情不少,你尽快给自己招个助理,帮你承担一些工作,减轻一下你的工作量。你应该知道醉爱更能帮咱们完成任务,把重点放在那边,明白吗?”
“好的,我尽快安排招聘。”韩钰离开了办公室。
许致恒把脚从桌上放下,盯着电脑上的数据微微出神。
……
面对米母对于相亲细节的询问,米洛只用了三个字来回答:“了解中。”
米母不满意被她如此敷衍,但也能理解,必竟是第一次见面,生出太多的情愫显然也并不实际。不死心的打电话给介绍人,想从齐思哲那边得到更多的信息,可得到的信息基本上与米洛如出一辙。
米洛终于摆脱了米母的唠叨,工作起来都觉得神轻气爽。
“今天精神不错。”费亦凡倚在她办公室的门边凝着她,看起来比她更精神,蹙了多日的眉头也展开了。
米洛想起昨晚他和许致恒一唱一合的幼稚行为,又好气又好笑。
“看起来,还是您的心情更好些。”
费亦凡笑得愉悦,昨晚他可算是收获颇丰,从米洛相亲到许致恒的表现,他看出许致恒与米洛的关系并不如他一直渲染的那样亲密,不然米洛不会相亲,他也不会用那样的方式去搅局,这就是说自己还有希望。
与此同时,昨晚他还得到了一百万的追加贷款,虽然离他的资金缺口还差一百万,但这已经解决大问题啦。剩下的钱找一家合适的银行,做短期贷款应该也就能解决了吧。
“米洛小姐,您的鲜花,请签收。”一个男孩手捧一大束马蹄莲站在费亦凡身后。
米洛也是一惊,走过去签收好,接过鲜花,拿出插在上面的心意卡,看到齐思哲的帅气漂亮的签名,微微有些惊讶。本以为经过昨晚那一通打击,再好脾气的人也应该放弃,就此消失了,本来还担心他会跟介绍人说一些过火的话,现在看来是自己过虑了。
费亦凡自然也瞥见了那签名,好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送杯咖啡来我办公室,一份奶,两块糖。”
望着费亦凡离去的背影,米洛小声嘀咕着,“不是不爱喝咖啡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迅速的冲了杯咖啡,按要求加了奶和糖,调均,送到费亦凡办公室。
费亦凡接过咖啡,直接放在办公桌上,眼帘低垂,视线始终落在桌上的文件上。
米洛站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哪儿。
“我希望你把精力集中在工作上,现在正是公司能不能是新台阶的关键阶段,不要分心。”
米洛嘴上应着,心里却是懵的,不知道费亦凡这话从何说起。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米洛就已经把费亦凡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丢在脑后,找了个花瓶打了水,专心的把马蹄莲插进花瓶。几枝马蹄莲被米洛摆得错落有致,看起来赏心悦目极了。
米洛眯着眼打量着瓶中的花,依稀记得马蹄莲更多的是象征友情的花,再想起齐思哲温文儒雅的脸,觉得有这样大度又知进退的朋友也不错。
打开心意卡,望着齐思哲写得那句“拥有幸福的前提是,相信美好”,有些出神。
“没想到以你这平平的姿色,还挺招人。”纪律的声音在米洛耳畔响起,热气喷洒在米洛的后颈,她嫌弃的闪开。
米洛合上心意卡,直视着纪律,“我的私事好象并不关纪部的事。”
纪律的眼放肆的上下打量着米洛,唇角勾起,“好象是不关事,但我会产生什么样的直观感受和评价,也都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的同意。”
“你如果将这些评价放在心里,我的确管不着,但你当着我的面含着侮辱的态度说出来,我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那你想怎样?”纪律靠在办公桌的边沿,眉梢轻挑,眼中带着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