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怪看着他的反应,调侃地道:“哥,你这是约了那个小妹,玩得这么激烈?”
许致恒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壳上,“少废话,那是你嫂子的。”
阿怪打了个口哨,“哥你和嫂子也太讲究情趣了吧,家里已经不够你们俩玩了?”
“闭嘴,好好开车。”许致恒说是这么说,嘴角却一直向上扬。昨晚真是很美妙。
卫宁从前面的倒车镜里看到他的表情,手紧紧攥着,指甲直刺掌心。
车很快到了区工商局门口,许致恒对阿怪说:“你陪卫律师过去,直接上二楼局长办公室,我已经打好照呼了,魏局会安排人帮着办好,不用在楼下大厅排号。”
“志恒,你不去吗?可能会需要你签字。”卫宁再次提醒。
许致恒并没有拆穿她这种无稽的说法,直接拒绝道:“不了,昨天睡得太晚,现在有点儿困,我去对面喝杯咖啡,如果有需要我签字的,阿怪,你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拿过来给我签。”
经过,刚刚的小插曲,现在再说昨天睡得晚,暧昧的意味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阿怪吹了个口哨答应着。卫宁的脸则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般地晃了一下。
“你没事吧,我伤了腰可扶不了你,你要不舒服最好现在说,我让阿怪送你去医院。”
许致恒现在最怕的就是卫宁给他来给装娇弱,晕倒在地,到时股东变更的事不仅得推后,她也有了更多理由缠上他。
听到医院两个字,卫宁的神色闪过一阵慌乱,马上道:“我没事,办事要紧,不需要去医院。”
许致恒和阿怪都观察到她这种变化,交换了一下眼神。刚刚许致恒说到伤了腰时,她脸上闪过明显的愤恨,但等一说到医院,马上变成了慌张。这也侧面印证了阿怪昨晚的调查结果,她身体一定隐藏了一些不方便公开的病症,比如du瘾。
阿怪借势接过了卫宁手里的公文包,和她一起进了工商局。
股东变更的事情本就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再加上魏局的关照下,不出半小时就办好了,自然也不存在什么需要许致恒签字的文件。
等卫宁和阿怪从工商局出来时,许致恒也刚好从咖啡厅走出来,与他们汇合。
“老大,办妥了。”上车后,阿怪惯常的汇报了一下。
许致恒点了点头道:“回去后,你帮卫律师收拾一下,送她回去,这次辛苦卫律师了,去财务部支一万块作为卫律师这两天的酬劳。”
说着他从倒后镜里看了一眼卫宁,“卫律师不会嫌我出手太低吧!”
一万块相对于卫宁这两天的付出,当然不算少,但是她却感觉到赤裸裸的侮辱。
特别是许致恒如此不加掩饰的急于摆脱自己,完全不留余地,不留情面。就象送瘟神般怕她沾身,一回去就让人送她走。未免也太让她难堪了,这是一刻都不想看到她了?用不用绝?
卫宁死死咬着下嘴唇,半天才有些哽咽地说道:“致恒,你用不用这样急着赶我走?”
“是挺急的。”
“如果你和米洛的感情真是这么好,她真的信任你,你又何需如此避忌?你这样只会让我怀疑你们的感情根本不象你说的那样坚如磐石。你在心虚。”
许致恒轻笑一声道:“你误会了,我这么做和洛洛无关,单纯的是我自己不想看到你,反胃。”
卫宁的身体微微一震,她没想到许致恒会说得这么决绝,泪水迷蒙了她的眼睛,这一次不带任何表演的成分,她是真的受伤了,伤得体无完肤。也因为这样,她反而不愿意让自己在他面前流泪了,强忍着,泪水在眼中打了几个圈,竟是没有落下来。
话说到这份上,许致恒自己也觉得再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他对阿怪道:“把车停边上,送卫律师回去,看着她,务必在今天下班之前让她带着全部私人物品离开恒升。”
说完,许致恒打开车门,长腿一迈,直接下了车。
卫宁全部的伪装在这一刻坍塌,抚着面痛哭失声。
阿怪无奈的开着车,心想,怎么这种倒霉事,又让自己赶上了,他可是最怕女人装可怜的呀,何况现在卫宁的情况真的挺惨。可不作死就不会死,由不得他同情啊。
许致恒抬起手上的腕表看了看时间,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一个旧城区的地址。
上车后,许致恒给林夕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股东变更的手续办好了,他的新闻稿随时都可以发了。
林夕问他新闻稿的内容要不要事先知会他,许致恒直接就拒绝了。
他道:“随意发,以我的应便能力你发什么,我都接得住。”
挂了电话,两人各自在心里把对方吐糟了一番。
林夕想:这个狂妄的小子,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个好歹。他这是暗讽我应便能力差吗?提前通知自己的伙伴,这是对同伴最起码的尊重,他到底懂不懂?
许致恒却在想:别以为你这么客气,我就会感谢你。不就是变相的投诉我做事前不和他商量嘛?有必要这么曲折吗?
时间不大,出租车到达许致恒报的地址。车子停在巷口,司机给许致恒指了指道:“到了,车开不进去,您自己走几步!”
许致恒看了看那杂乱不堪的小巷,付了钱下车,光可鉴人的皮鞋,淡灰色的西裤,走在这油腻腻、湿溻溻的小路上,没有半点犹豫,和他走在半岛酒店宴会厅里并没有丝毫分别,依旧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矜贵之气。
他在巷子中间位置的一户人家门前停下来,轻轻敲了敲半开的院门,“有人吗?”
露露打开房门,从房间走了出来,看到院门外的许致恒,呆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道:“许总?您这是?”
“我专程来找你。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