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道:“我一向尊敬讲道理守规矩的人,也一向鄙夷没规矩却还想讲道理的人,公爷既然已经发了话,我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不过……你的下人还没有给我行礼,这好像不是公爷的家事,而是大隋的礼制。”
“我不是隋人凭什么守你们隋人的规矩!”
就在陈永浮脸色变幻不停的时候,他身边那个老者再也忍不住看着方解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这句话一出口陈永浮都愣了一下,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你这个白痴!
“不是隋人?”
方解嘴角上微微露出一抹冷冷笑意的时候,钟辛就知道今日这事不能善终了。陈永浮这个护卫也是白痴,那两个人言语上寸步不让是他们的事,你老老实实站着就是了,难不成陈永浮还会让你吃了亏?若是被方解压下去,他陈家在北徽道的名声还怎么保?这句不是隋人一出口,简直就是自己送过去脸让人打。
钟辛在心里骂着那老者白痴,刚要劝解几句忽然见方解朝那个老者伸了伸手:“拿来。”
“拿什么来?”
那老者问。
“你既不是隋人,自然要有边关所发的凭证,还有所居住州府衙门所开具的文书,我身为大隋皇帝陛下的武将,身负戍卫西南之责,自然有权利检查你的身份是否合法,如果不合法……”
“那又怎么样!”
那老者已经到了暴怒边缘,这些年在陈家他的地位何其尊贵,便是陈永浮对他尚且要客客气气的说话,可这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将军竟然这样跋扈,连陈永浮的面子都不给他哪里还能平静。
“不给?”
方解问。
“没带在身上!”
老者瞧了陈永浮一眼却见家主没有让他出手的意思,使劲往下压了压怒火。
“没带和没有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