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担心父母过去,又要受气。
“我去就是了,那天正好有空,我们一起去。”
“那泽易要不要跟你来啊。”
从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妈妈对方泽易的称呼从讳莫如深的‘方家那位’到了‘泽易’。
改口改的,和方泽易差不多快了。
“我不知道,我到时候问问他。”
从夏挂了电话,时间不早,方泽易还待在书房,她准备起身去找人。
未料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见他推门而进,眉眼带着些许疲惫。
“我去洗澡。”他看她一眼,说完进了浴室。
从夏裹了裹睡衣,望了眼大床。
就当自己是护工。
她不断念叨着,慢慢爬到床的边沿,占据小小一块地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慢慢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榻另一边微微陷了下去。
她嗅到了一阵淡淡薄荷混着佛手柑的香气。
清凉宁静。
灯被关了,周遭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