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弃!”从夏跺脚。
收拾好自己后,从夏看着大红的床单,一阵发怵。
她干脆把那一整套的正红色床单给换了。
时间久了些,以至于下楼的时候,见到了从吐司机里拿出吐司,顺道端出两杯浓香咖啡的方泽易。
“你准备的啊。”她有些惊讶。
“不然。”方泽易转身去煎蛋,“这里没有别人。”
讲话就讲话,非得杠她。
从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她不准备夸他了。
“等会,我妈要来,她和你说了吗?”煎得正好的荷包蛋被放在吐司片上,方泽易的声音也传进了耳中。
“没有。”从夏低头看了看自己异常随便的睡裙,飞快上楼换了衣服。
鹅黄的长裙,像早春柳枝上的嫩芽。
方泽易沐浴在晨光下,冲她多看了两眼。
“干嘛。”从夏不太自在,她扯了扯裙摆,“这裙子是妈妈送给我的。”
“哪个妈妈?”
“我婆婆。”
方泽易笑了笑,弧度仍旧很浅,但又露出了他那个小小的梨涡。
从夏抿抿唇,笑什么呀,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