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红唇,煎饼。
其实都不过是最正常的食物。
但她今天太怪了。
没和她开玩笑,也没说起新的时装展,所有的话题,都没脱离方家。
她之前,也一直不肯去方家家宴的。
“你想我听吗?”从夏放下饼,坐直了身子。
“当然。”许韵和指尖落下,“你有权利知道这些事。”
是一段语音。
而且是老夫人的声音,很多种说不清的情绪混在一起,最后融为歉疚。
“韵和,这事儿我多年前就知道了,宏儒那时候碰着潦倒的曾半莲,又想起分手前的情意,非要拉她一把,拉来拉去,就想拉到家里来了,你当时生气领着泽易走了,曾半莲还带着个孩子,我是不许她踏进方家一步的,可那个时候,她和我说,沈珩南其实是宏儒的孩子,只要方家肯栽培他,她可以永远不说出他的亲生父亲是宏儒。”
“宏儒这一生,也只会有泽易一个孩子,方家的继承人,也永远只有一个。我不允许私生子的丑闻出现,当时妥协了,瞒你和泽易这么久,是我的错。”
“只是当时看曾半莲老老实实,没想到还是抵不过一个贪字,过了五年,忍不了了,把沈珩南的身份给说了出来,宏儒也是鬼迷心窍,想把人认回来……”
从夏听完,脑袋里只剩下震惊两个字。
她一直以为沈珩南是曾半莲和别人的儿子,后来方宏儒对曾半莲太好,许韵和又压根不管这些了,沈珩南才能进出方家。
谁知道,他也是方宏儒的儿子。
“大学时候弄出来的小孩,方宏儒不知道,曾半莲也后知后觉。”许韵和冷笑一声,“过了两年,方宏儒追我,我答应了,两家也是旧相识,就这么结婚有了泽易。”
“不过我们感情一直不咸不淡,这是事实。”许韵和靠在沙发上,回想当年,“就是没想到,五年前,方宏儒再碰上他的初恋,竟然想养她,还不仅仅在外头养,想带回方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