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欺负他。”他不为所动,又重复了一遍。

“李师傅,既然九弟想要以身作则,你就成全他吧。”六皇子起身走到文师傅身旁:“要是师傅担心引出风言风语,大可不必,先贤曾曰: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更何况本宫作为兄长,十分愿意为手足献一份力。师傅若有顾虑,学生愿意代劳。”

在又一次向五皇子使眼色求救失败后,武岳默默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什么假双生!玉京公主心慈人善,怎么五皇子这么薄情寡义!

靠别人不管用,武岳只能舍身取义,朝六皇子怒目而视道:

“不就是打十下吗?打就打——我们武家没有一个软蛋!”

武岳抱着壮士断腕的悲壮心情说出这番话,本意是不让六皇子小看,不料对他的话反应最大的,竟然是一直面无表情的九皇子。

“你就是……六皇子?”

他丢了戒尺,像一只忽然发现猎物的野兽,身体紧绷,慢慢起身的同时,双眼紧锁秦曜泰的一举一动。

六皇子被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一看,一股寒意爬上脊梁,当他意识到自己被一个杂种唬住时,不禁恼羞成怒,毫不遮掩的鄙夷和厌恶盖过脸上假笑。

“九弟,我真好奇辉嫔在摘星宫教了你什么,看起来你不仅圣贤书没读好,连长幼有序的道理也不懂。论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六哥……”他神色阴冷,特意顿了顿:“如果你真和本宫同出一脉的话。”

秦曜渊没理他,伸出左手,对文师傅说:“……打。”

武岳急了,急忙支着手往文师傅跟前凑:“我来!你打我吧!”

秦曜渊冷冷看他一眼。

武岳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鹌鹑——哑了。

“……你可想好了?”文师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