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打我?!”
郑宗延捂着流血的鼻子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因疼痛扭曲的面目朝着秦曜渊,双眼微眯试图把罪魁祸首看清,当他看清打人者是谁时,他脸上的血色骤失,秦曜渊也已走到他的面前,一脚踏上他的胸口。
“呃……”
郑宗延抓住少年的皂靴,双眼圆睁,发出呼吸不畅的苦闷声音。
秦曜渊抓起郑宗延头上的玉冠,强迫他直视自己。
“你再动她一根指头……我就把这个圆的东西,从你脖子上,揪下来。”秦曜渊一字一顿,冷声说:“明白吗?”
“明、明白……”郑宗延吓得如鸡啄米,连连点头。
秦曜渊扔了手中玉冠,郑宗延再次摔回地上。
舒也这时才气喘如牛,惊险万分地下了假山,他刚要说话,秦曜渊已经踩着郑宗延的身体,面无表情地往小路另一头走去了。
“哎呀,殿下,等等我啊!”
舒也急急忙忙追去,一脚又把刚要爬起来的郑宗延踩回地上。
两人换了方向走后,前方之人渐渐多了起来,福王是陛下爱子,福王府自然也是建在风水宝地,由专人精心修缮过的,假山流水,桃林凉亭,好是风雅。
一路上,四周的人都在像秦曜渊行礼,后者目不斜视,反倒是跟在他身后狐假虎威的舒也笑逐颜开,不断拱手还礼:“哎呀,使不得使不得!”
话虽如此,他脸上的表情可和“使不得”一点没关系。
两旁行礼的人们自然在心里把舒也臭骂了一顿。
舒也才不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