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后放下念珠,皱眉道:
“蔡中敏的口供里说,是你要他写新学启蒙之书的,是吗?”
“是。”
“你去瑞曦宫和皇帝说,这是蔡中敏的攀咬,你虽要他写启蒙之书,但他写了什么,你并不知情。”
“……秾华不能。”
舒太后完全睁开眼,后背离开椅背,愤怒染上她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的脸庞。
“你说什么?”
“的确是秾华授意蔡主簿写新学之书。”秦秾华抬起眼来,轻声说道:“秾华若在此时翻脸不认人,日后还有谁敢为我所用?”
“并非要你不认人,是要你解释清楚,蔡中敏所写那些大逆不道,你并不知情!”舒太后怒声道。“还有你那新学,日后转交他人,你不要管了!哀家听说新学里还有女子,这简直荒谬!女子岂能和那么多外男一起读书写字,同进同出?她们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今日就把那新学里的女子全部送回家中!哀家不想再听见你和什么新学扯上关系!”
“……恕秾华不能。”
舒太后难以置信道:“什么?”
“新学刚刚起步,秾华不能在此时撒手不管,更何况,学府中的男女起居之处截然不同,并无同出同入的情况发生,几位女学子都是从千里迢迢之外赶来入学,至今勤恳学习,言行谨慎,并无差错发生,秾华不能无缘无故就让她们退学。”
“身为女子,妄想和男子一般便是最大的差错!”
太后一声怒喝,静室里鸦雀无声。
碧绿的佛珠擦着秦秾华的头顶飞过,在墙上砸成齑粉落下。
“太后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