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早就只剩他们二人,结绿不知何时已悄悄退出寝殿。

无暇的雪足踏上秦曜渊的胸口,那一刻,他好像整个人都跳了下。

心脏,血液,还有那最隐秘的一处脉动。

他觉得怪怪的,尽力维持脸上的平静,抓住她的脚,以一种有规律但又陌生的手法慢慢揉着。

渐渐地,秦秾华感觉到因疲惫而僵直的身体整个都放松了。

“这是你从哪儿学的?”秦秾华好奇问道。

秦曜渊手上动作没停,偏偏过了半晌才开口回答。

“……我娘这么做过。”

秦秾华这下知道他沉默的原因了。

她柔声道:“你记起来了?”

“……一些片段。”

“记起了什么?”

她问一句,他才说一句。

“记得有一次,娘把我的手筋脚筋挑断了……后来筋长出了,手脚却还是没有知觉……我不想做个废人,每日拼命锻炼……那时,她就是这么揉的。”

他低着头,像刚睡醒似的微鬈长发铺满双肩,长睫纤长,洒下的阴影蒙在晶石般冷澈的瞳孔上。

“娘只在打过我之后才会抱我……她会哭着说,打我是为我好,为了我能变得更强……比谁都强。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记起我是她的儿子,平日,她都是叫我……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