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渊看他一眼,慢慢走了进去。
他刚迈进密室,身后的门就悄然无息地关上了,门外咔嚓一声——他被死太监锁在了里面。
很好,死太监想谋害他。
他冷静地想:即使他出去以后不小心把死太监捏死了,她也不会太生气吧?
门缝里透出的一缕幽光隐隐约约照着密室内的景象,四面八方,都是佛画,但又不是一般的佛画,至少,他是第一次见到两两搂抱的佛画。
空气里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又甜又腻,让他开始心烦。
密室尽头有一盏光线昏暗的油灯,摇曳微弱的烛光下,是一张宽阔的木榻,有红被,有一本看不清图样的画本。
密室里没有秦秾华。
没有秦秾华,上的又是哪门子课?
不知怎的,他心里越来越烦躁,想见她的心思也越发强烈起来,这密室里光线暗,空气差,再加上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气,总让他想起摘星楼暗无天日的密室。
他正要转身离开,木榻上的红被忽然一动。
被子底下有人!
他沉下脸,走去一把掀开了红被!
一个十七八岁的宫女藏在被子底下,身上仅有一件纱衣蔽体,她忐忑地看着他,脸颊浮着一缕红晕,她含羞带怯,尚未来得及眨一下眼,一床锦被已经乌压压砸来,把她重新压回黑暗。
像是闪电撕碎乌云的暴怒,秦曜渊一脚踹开上锁的房门,铁青着脸,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陆雍和就守在佛堂门前,他没料到秦曜渊这么快就出来了,刚想阻拦,看见他的脸色,立即缩回了脚步。
然而,他不去拦他,秦曜渊依然朝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