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这是谁家的鹅?!被我逮到,我一定要拔了你的毛做烫皮鹅!”

一个卖风干肉脯的摊主突然变色,怒气冲冲追了出去。

原来是秦辉仙的鹅子趁人不备,夹着一大块不知什么肉脯,一边扑腾着又肥又厚的鹅翅膀,一边撒开脚丫子往来时路跑去。

“谁敢烫我的鹅子?!”

秦辉仙回过神来,气沉丹田一声怒吼,跟着追了上去。

鸡飞狗跳地一阵折腾后,秦秾华帮身无分文的秦辉仙付了肉脯钱。

散步也散过了,民生调查也做过了,秦秾华不再继续逗留,回到马车后,她将路上买来的小东西都分给了身边的宫人。

结绿一边帮她送人,一边笑道:“公主就跟那散财童子一样,每次你买东西,最高兴的就是咱们宫的宫人了。”

秦秾华任她玩笑。秦曜渊上了车,又懒洋洋地躺了下来。

身着栗色宫装的小宫女送来晌午的路菜,路菜,顾名思义,便是方便带在路上进食的饭菜,管够,但味道就不那么好了,比起朔明宫中的膳食味道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秦秾华吃了一点就不想吃了,看在身体的份上,还是硬着头皮把自己碗里的吃光了。

用过午膳后,庞大的秋狝车队再次启程。

秦秾华坐在车里看书,秦曜渊在腿上昏睡不醒,车队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天寿帝那边的小太监骑马送来一小盘黑提子。

长途路上的新鲜水果保存不易,这一小盘还是天寿帝从自己的份额里抠出来的。

秦秾华派人去天寿帝的车前回礼道谢,她留在车里,和秦曜渊分食了这一盘黑提子。虽说是分食,但秦曜渊剥好的葡萄,几乎全都进了她的肚子里。

“公主这几日的精神头还不错。”结绿面有喜色:“是有喜事发生吗?”

“没有坏事,便是喜事。”秦秾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