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脸埋在她身上,说:“……我不想吃药。”
“你生病了,只有吃药才能好起来。”
秦秾华用依然微凉的手背去为他降温。
在等待药煎好的时间里,秦秾华一直重复这个动作,直到乌宝提进一桶井里新打出的地下水,她用冰冷的湿手巾贴在他的额头,他又睡了过去,在睡梦中,依然紧紧抓着她的手。
秦秾华第四次给他换冷手巾时,他忽然偏头,脸上浮出一抹痛苦,唇缝中溢出模糊不清的呓语。
她凑近去听。
“娘……不……”
秦秾华重新直起身,反握住他的手,用另一只手贴上他的面颊,柔声道:
“渊儿,阿姊在这里。”
“不……”
“渊儿,阿姊在这里。”
她不断重复。
轻轻的,平静的,温柔的,像夕阳晒暖的湖水。
秦曜渊渐渐安静下来。
她抚着少年面颊,轻声道:
“安心睡吧,有阿姊在,谁也不能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