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手中那只滑腻的小手游鱼般溜走了,秦曜渊怅然若失,不自觉握紧了手中残余的触感。

“阿姊……”他说:“我不想你和他走得太近。”

“逢场作戏罢了。”

“逢场作戏我也不想。”秦曜渊低声道:“他抓了你的什么小辫子?我去杀了他,就没有人可以威胁你了。”

“……杀他没用。”

秦曜渊又问了一遍:“他到底用什么在威胁你?”

“……我过去没发觉的一桩失误。”

秦秾华避重就轻道。

少年不再说话,或许是为她的隐瞒而失望。失望也好过告知他真相,以他的脾气,若是得知自己受人挟制是因为他,谁也不知道他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不告诉我……是怕给我收拾烂摊子吗?”他道。

秦秾华一愣。

如果不是他提起,她根本没想到这一点。

她只是……不想他自责?不想他担心?不想他生气?除此以外,她没有想过会不会给自己增添麻烦。

“不是的。”她不再多言。

林间安静下来,风过无声,黝黑的草丛中隐隐约约传来虫鸣。天地都陷入寂静。

秦秾华那颗千锤百炼的心脏唯独受不了他的沉默,一旦如此,她骚动的愧疚就像出洞的蚂蚁,在她心里爬来爬去。

她转移话题道:“渊儿,你的身体如何了?行猎时,阿姊见你开了不少次弓,肩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