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被这没饵的钩子钓上,不由问道:“……哪里不舒服?”
他幽幽道:“阿姊不疼我,哪里都不舒服。”
秦秾华:“……”
她拿过少年手里的巾子,往他身上没伤的地方打了一下。
秦秾华用力不大,少年却受痛似的闷哼一声。
“怎么了?我打到伤口了?”她忙放下巾子,慌张问道。
“……阿姊还真是疼我。”他道。
秦秾华松了口气:“谁叫你胡言乱语?”
她拿着巾子往他肩上擦去,越擦,越是心情沉重。
少年上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两条手臂,布满割伤,成伤已久的地方已经掉迦,新的皮肤呈淡粉,最容易受伤的背部,反而完好无损,所有伤口,都在双臂和前胸。
秦秾华手中的巾子渐渐鲜血斑驳。
前胸是刺伤的重灾区,一条条连长度方向都如出一辙的刀口,遍布胸膛和小腹。
秦秾华一开始还小心避开黑色痂皮,视线模糊后,她手里的巾子几次不小心擦过黑痂。黑痂一动不动,任她逐渐失去平静的巾子在其上擦过。
除了心上那道刀疤,所有伤口,都是为她留下的。
都是他拿着匕首,自己一刀一刀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