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等着他量身长,不想被人拥进怀里。

“你干什么?”

“量身长啊。”

少年拿手在她头顶卡了几下,比照着自己的身高,道:“十分之九个伏罗就是毘汐奴。”

他低下头颅,在她耳边说道:

“阿姊比我少就少在情谊上。若你多疼疼我,早就和我一样高了。”

秦秾华故作镇定地将他推开:“我忘了问你,檀州刺史近来如何?”

“在粥棚负责施粥,有专人看管。”他懒洋洋地睨她一眼:“不是你亲口安排的吗?”

“……我忘了。”

“忘了也没关系。”他牵起她的手,将她重新拉近,在她额头轻吻:“记得我,记得你欠我的吻就好。”

秦曜渊下午还有军议,她好不容易将舍不得走的他赶走后,种玉道:“夫人要午休一会吗?”

“我还不困。”秦秾华道:“你在桌前点一盏灯,再把窗户都打开吧。”

种玉明白她要看书,道:“那我再去后厨给夫人拿一碟紫玉葡萄过来。”

她把桌前的灯点上,走到窗前推开木窗,脸色一变——将军站在窗外。

两人视线相对后,将军不发一语,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府中有好些春心萌动的侍女每次见着将军就俏脸微红,种玉从来不是其中一员。只要夫人不在场,她连和将军呼吸同一片空气觉得颤栗。